你在這裡做什麼?

多年前看過一部出名的美國西部牛仔電影《黃昏三鏢客 (The Good, the Bad and the Ugly)》,在1966年上映後,獲得了好萊塢「最佳西部片」的美譽。

重要的事必須先做

也許是當時年輕吧,喜歡看打鬥片,其中許多情節還歷歷在目。中間有一段劇情講到:一位「賞金獵者」伊嵐 (Elam),在一家破爛不堪的酒店中,找到了他要獵取的對象圖科 (Tuco) 時,圖科正在浴缸中洗泡泡浴。伊嵐左手持槍對着圖科說:「我找你已經找了8個月。每當我要用右手持槍時,我總是會想起你。現在,是很好的時機,因為我已學會用左手開槍了。」圖科二話不說,突然從浴缸中發難,開了幾槍把伊嵐擊斃,然後對垂死的伊嵐說:「當你需要開槍時就開槍,別囉哩囉嗦講廢話!」。

他的這句話一直刻在我的心裡,我自詡:「千萬別忘記你為什麼在這裡?」伊嵐在仇人面前講述他8個月來的經歷,這顯然不是他來的目的,結果不但主要的事沒做好 (把圖科打死、領獵者賞金),連次要的事也沒做成(還來不及一吐為快、就被打死了)。

你在這裡做什麼?這是個非常基本、非常重要的問題,我們都需要用心去思考。時間與空間是不可分割的。空間的考量(此地)也必是時間的考量 (在此時的先後次序)。記得我在康乃爾研究院進修物理時,和室友們的座右銘是:「考試期間,一切從簡」。我們都清楚為什麼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,雖然可做的事有許多,但不可少的只有一件;其餘的,以後有時間才做。

要知道自己在哪裡

「你在這裡做什麼?」這是上帝問先知以利亞的問題。以利亞是以色列最重要的先知之一,生於西元前第九世紀,是約旦河東的提斯比人 (現今約旦安曼)。那時以色列國背棄上帝,國王亞哈大肆崇拜巴力偶像,以致全國陷入三年旱災。以利亞叫亞哈召集450名巴力先知,一同聚集在以色列西北角的迦密山上,要在眾民面前比試,看誰才是那位能在祭壇上降火顯靈的真神。(參《列王紀》上18章)。巴力的先知花了大半天,也不見任何動靜,而上帝卻應允了以利亞的禱告,馬上降下火來。於是眾民就把巴力先知盡都殺了,最後以利亞禱告,上帝便降下甘霖,解除乾旱。

皇后耶洗別得知她所供養的巴力先知都被殺了,便命人告訴以利亞,她起誓次日必要殺死他。以利亞聞言就立刻逃命,一直跑到二百公里以南的別是巴,累得躺在一棵小樹下求死。此時,他聽見上帝問他這個問題,又聽見上帝給他的啟示。

浪子最聰明的選擇

耶穌曾對猶太人講了一個膾炙人口的比喻:「一個人有兩個兒子。小兒子對父親說:『父親,請你把我應得的家業分給我。』他父親就把產業分給他們。過了不多日,小兒子就把他一切所有的都收拾起來,往遠方去了。在那裡任意放蕩,浪費資財。既耗盡了一切所有的,又遇着那地方大遭饑荒,就窮困起來。於是去投靠那地方的一個人;那人打發他到田裡去放豬。他恨不得拿豬所吃的豆莢充飢,也沒有人給他。他醒悟過來,就說:「我父親有多少的雇工,口糧有餘,我倒在這裡餓死嗎?我要起來,到我父親那裡去……」

故事描繪了父親看到了浪子回家時的喜悅,轉折點就在浪子「醒悟過來」的那一刻。他意識到他是個富裕慈祥父親的兒子,現在竟淪落他鄉,潦倒到要吃豬食,就決定立刻回家。這是他最聰明的選擇,他做了該做的事。

回到那永恆的家鄉

我們無論在哪裡,總是要思想一個問題:「我在這裡做什麼?」當人違背上帝的話,與祂隔絕後,上帝向人類 (亞當) 發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:「你在哪裡?」

我們都是世上的客旅、有需要做的事,也有需要去愛的人,但我們終極的盼望,是回到那永恆的家鄉!

 

◎ 黃小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