困境中的盼望

自從去年年底「新型冠狀病毒」出現於中國武漢一帶以來,不到十個月,全世界已有2600萬人被證實感染,超過86萬人染疫死亡。在病疫蔓延之地,百姓一律禁足在家,什麼時候可以自由如常,遙遙無期。全世界的人都陷入困境之中,什麼是人在這困境中的盼望呢?也許是全世界大部分的人都能接種疫苖,病毒的RNA(核糖核酸)不會起太大的突變,以致疫情能在未來的兩年內減退吧!

可是,就算這次的疫情能受到控制,並不代表它不會捲土重來(因為這病毒的自然宿主不是人而是其他的動物),更不代表其他更厲害的病毒不會出現。近年來新病毒層出不窮,如:2012年的中東呼吸綜合症冠狀病毒(MERS),2009年的H1N1流感,2004年的H5N1禽流感,2002年的SARS非典流感,1980年代出現的愛滋病(AIDS)等代表性例子。

這些新病毒的出現,多少都與人類過度侵害自然生態有關;我們縱然可以解決了當前的困境,類似的困境還會不斷出現 :全球暖化所帶來的水災、旱災、風災、火災,及併發的糧食危機,社會不穩定所造成的經濟危機或道德危機……等等,至今都沒有合宜的解決方法。什麼才是我們能賴以盼望的出路?

其實我們所盼望的不是「什麼」,而是「誰」,因為任何「什麼」都是來自「誰」。我們自己顯然就是這些困境的來源,我們就是那「始作俑者」,把盼望寄託在人類身上顯然是不明智的,人類的歷史已經充分地說明了這一點。把盼望寄之於「命運」更是全然消極,不負責任的態度。

真實的盼望必是「超自然」的,因為在自然界裡沒有什麼「盼望」可言。加上盼望總是向著未來的,而將來是發生在時間的下游。時間有方向嗎?從物理公式來看,時間是沒有方向的(無論時間是「正」的還是「負」,物理公式都一樣成立)。統計學或然率的看法認為時間是向「熵增」的方向流去的,時間的下游是物理系統混亂增加的方向,也是能做工的「自由能」減少的方向(能量的總和是守恆的)。比方:少年人的皮膚是平滑的,是有「秩序」的,而老年人的皮膚卻有許多皺紋,這些皺紋是混亂的,是個高熵的狀態(換句話說,平滑只有一種平滑的樣子,而滿臉皺紋卻有許多不同的皺法,這就是高熵、高或然率的狀態),所以「老」是在時間的下游。

其實,整個宇宙都在這熱力學第二定律(熵增)的控制下,宇宙的將來都會歸於一片死寂(溫死)。自然界是沒有希望的!哲學家羅素早就知道這道理,在《自由人的崇拜》中,他生動地描繪出人與宇宙的命運:「人的孕育和成長,希望和恐懼,情愛和信仰,只是一些原子偶然組合的結果。沒有哪一種熱情,哪一種豪氣,哪一種高深的思想和情操,能超越墳墓的拘束……古往今來人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付出,所有的靈感,所有如日中天的才華,都註定要在太陽系的毀滅中滅絕。全人類成就的殿堂,也將無可避免的被埋葬在死寂的宇宙碎塵裡……」。

從無神論的角度,人類只有自己可以靠,但是從人類三千年的歷史及每個人自己的親身經驗中,人都知道自己是不可靠的。在人類的文明中,人類的患難都在不斷的增加。舒適的生活條件並不保證快樂的生活(現代人不比古人快樂,有錢的自己也不見得比那窮的自己更快樂)。生命中所謂的「美好舊時光」(good old days)通常不是那段特別富裕的時光,而是那段特別有盼望的日子。所以「窮學生」並不「窮」,他只是沒錢。當一個人有可以做的事,有可以愛的人,有個可以盼望的將來,他就是一個幸福的人。

可是,希望不是人生經驗的產物。人生其實就是希望漸漸失落的過程。蘇格蘭文豪蕭伯納說得好:「人生有兩大悲劇:一是得不到你心愛的東西,另一卻是得到了你心所愛的。」無怪乎尼采會憤世嫉俗地說:「希望是萬惡之源,因為它只徒然增長了人受折磨的苦刑」。

雖是如此,自始至終人類都在希望中活著,希望是人的本能。人都知道自己會死,但總是希望活下去。人心共有的渴望出於這渴望的對象是存在的;正如人都要喝水,就代表世上有水,不然怎麼有這喝水的本能?同樣的,人人都想要活下去,因為有「永生」的存在。聖經說,這是造物主放在人心中的──「神造萬物、各按其時成為美好,又將永生(永恆)安置在世人心裡。」(傳道書三章11節)

(註:朋友,你想更了解這盼望的源頭嗎?你想得到這經驗及世界都不能給予你的盼望嗎?請用以下的表格與我們聯絡。)

 

◎ 黃小石